秦渊看她这番动作,拿起一旁的茶水,品一口。
“朕与梁女官有多久未见?”
他此时是少年时的模样,可是说出话的那一刻,却是让梁姝通过眼前人年轻的,看到曾经属于皇帝陛下那最辉煌气势的一面。
她懂秦渊在问什么。
“距离微臣当年出宫,已有十二年之久,臣都快要记不清陛下的模样。”
这说的是当年梁姝被赶出宫之没有见到秦渊的日子,一直到梁姝去世,她都没有再到过陛下的传唤,便是如此,梁家是一个庞然大物,无人可欺。
谁人都道,梁姝是陛下的人。
“记不清是极好的,毕竟今时不同往日。”
秦渊漆黑的眸子中透出几分怀念,随将黑棋落在棋盘上,梁姝看一眼,道这是陛下放自己一马,便执棋跟上。
“臣陛下所言,此世跟南晋不同,陛下还是陛下,这里却不是南晋,可微臣还是微臣。”
她不自觉的表忠心,送上自己的一切,告眼前的陛下,便是时空转换,她依旧愿意当陛下手中的一把刀。
如今旁没梁家这个必须护着的存在,梁姝多少带几分肆意,她目光灼灼,燃烧着几分炽热。
很多人都说梁姝出卖世家,才让梁家苟且偷生,这话说的没有错,但是到,梁姝世家对于南晋百姓们的剥削,更是,世家不死,陛下便无法掌控天下,无法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。
跟随在陛下旁久,自然是受到陛下的影响。
梁姝想着,她其实早已非梁家贵女。
若是曾经的梁家贵女,恐怕是死,要期望陛下保住梁家吧?
她失去锁链的捆绑之,更加肆意一些,秦渊看她这般,笑起,漆黑的眸子中多几分欣赏。
“朕以为你不想开的。”
梁姝当年在南晋那般作态,大分都跟梁家有关系,梁姝进宫,没有跟皇帝在一起,成御前红人,她帮着秦渊做不少针对世家的事情,梁家自然是害怕。
固然梁姝出梁氏大族,可梁氏却总害怕梁姝背叛梁家,因此便抓住梁姝的把柄。
早些年对家中人没有太多提防的梁姝,被轻易举的看出对秦乐文的情意,之的面首好,伶人罢,不过都是对梁氏的妥协,仿佛有接受这些的梁姝,才是跟梁家一条心的,护住梁家,不对梁家下手。
自古大族中肮脏的事情多去,便是梁姝是深陷其中,被父母姊妹们的锁链捆绑的死死的,致死没脱离梁家。
梁姝的亲生父母用秦乐文的事情要挟梁姝,此事道的人甚少,秦渊并未让秦乐文调查梁家,是用紫金卫,因此梁姝的困境,都落在秦渊眼中,不过秦渊没有出手。
他拿着梁家当胡萝卜,吊着梁姝去控制和毁灭其他的世家,看着梁姝腹背受敌,一步步成长为放『荡』不羁的模样。
有心无所惧的刀,才是适合帝王用的刀。
此事秦渊道,梁姝心肚,却是无法摆脱自于家族的束缚,够让自己成为陛下的刀,成为梁氏的保护伞。
再提起当年之事,梁姝笑起,却是看着十分的狡黠。
“陛下可莫要笑话臣,微臣当年家族之事,尽为陛下所。臣为梁氏活一辈子,如今想为自己活一次,想做一次陛下心中的忠臣,为陛下尽一些心意,还望陛下恩准。”
秦渊听到这话,笑着将黑棋放在棋盘上,随勾起唇。
“你输。”
他这般说,梁姝却是笑。
“臣在陛下面前从未赢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