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名医生的脖子上顿时出现五个血窟窿，颈动脉被扎破，鲜血喷涌而出。</p>
吉翔恍惚看着这一幕，就像是平时聊天的时候说起呕血的患者——一口血喷上房，人就没了。</p>
和这个描述一样，几股血箭喷出，那名医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，手脚抽搐，随后安静。</p>
他，死了，毫无波澜。</p>
甚至他身后被喷了一脸血的医生都没觉察到，那人脸上挂着血，茫然的越过倒在地上同事的身体，来到老主任面前。</p>
一个人、一个人、又一个人。</p>
他们逐次走到老主任面前，把写的一塌糊涂的纸交给老主任。</p>
而站在老主任身后的白衣女人似乎对此很满意，变换无数花样把他们变成尸体。</p>
吉翔看的麻木了，他脑海里甚至连赵哲的脸庞都没有，而是一片空白。</p>
屠夫一般的医生全身颤抖，手里拿着空白的纸来到老主任面前。</p>
“你他妈一个字都没写？”老主任厉声骂道。</p>
“师父，我……我……”</p>
“没出息的东西，你还有脸叫我师父！滚你妈的，我不是你师父，你愿意找哪个师娘教就找哪个师娘教。”</p>
老主任满脸狰狞，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。</p>
似乎老主任对屠夫一般的医生很看重，骂他的时间很长，骂的也很阴毒。</p>
屠夫一般的医生低着头，鬓角已经能看出汗水。</p>
“自己”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。</p>
老主任足足骂了五分钟，最后冷着脸，满是寒霜的闭上嘴。</p>
就在他闭嘴的一瞬间，白衣女人的手落在她的胸口上。</p>
屠夫一般的医生胸前衣服被划开，随后吉翔看见他皮肤上有一丝血痕，血痕越来越大，越来越明显。</p>
一滴暗红色的血珠出现，随即他的胸口被剖开，心脏在一只无形的大手下从肋骨中间“挤”出来。</p>
心脏变形，再恢复，就那么“飘”在他面前。</p>
屠夫一般的医生满脸惊恐，他似乎想要说什么，但他发不出声音。</p>
他似乎想要逃，但他没有力气。</p>
从前面对“自己”的时候的戾气早已经消失不见，现在他就像是一只待宰……不，就像是一只已经被剥了皮、只剩下一口气的羔羊般。</p>
砰~</p>
一片血雾弥散。</p>
老主任的脸庞在血雾之中没有任何表情，脸上沾满了细密的血珠，他似乎没觉察到，冷漠到了骨子里面。</p>
他这幅面孔让吉翔感觉分外狰狞。</p>
屠夫一般的医生倒下，倒在自己被捏爆的心脏喷出来的血雾中。</p>
“自己”缓步走上去，迎着血雾把纸递到老主任手里。</p>
白纸上有字，血雾的血不断落在纸上，很快那张纸就变成鲜红一片。</p>
但老主任像是没看见鲜血似的，看了一眼纸，随后点点头。</p>
不过他对“自己”满是不屑，哪怕“自己”给的答案是对的。</p>
一脸鄙夷中，老主任转过身，大步往出走。</p>
“自己”微微一笑，拿起身边的裁纸刀对着老主任的脖颈挥下去。</p>
老主任也倒下，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惶不安，满是不可置信，满是错愕莫名。</p>
“自己”站在血泊中，凝视着白衣女人白色的眼睛。</p>
(本章完)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