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后他把图片转成数字格式，对比前后差异。”</p>
“结论是——选择出来的那杯水，前后3张照片的相似度，与这杯水同其他水第一次、第二次成像之间的相似度，没有统计学上的优势。</p>
尤其是被选择的那杯水的第二次和第三次成像之间的相似度，低于4杯其它的水第二次成像与被选择水第二次成像间的相似度。”</p>
“呃……你说的是什么意思？简单点。”护士长没听懂林九则的弯弯绕。</p>
“简单说就是机器没有辨认出来。”林九则发现没法沟通，干脆直接说答案。</p>
“那也不代表水哥辨认不出来。”护士长第一时间找出林九则说话的漏洞。</p>
“北卡的影像学设备很先进，高像素的相机加上他们专用的光学设备，像素远远超过人类视网膜几个数量级，基本上不可能存在人类能看到更精细的成像。”</p>
林九则淡淡的阐述事实。</p>
护士长一时结语，不知道该怎么接林九则的质疑。</p>
人家是顶级大学实验室得出来的结论，虽然听起来很讨厌，可要比自己的猜测站得住脚。</p>
“造影。”吉翔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。</p>
高压注射器把造影剂打进去，随即超选结束，开始栓塞。</p>
一台手术干净利索的结束。</p>
吉翔转身下台，患者推出去，由赵哲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按压止血，林九则带第二个患者上台。</p>
“吉翔医生，国内的慢诊手术都这么快么？”</p>
林九则一边忙碌着，一边略有感慨的问道。</p>
“已经很慢了，患者入院3天才做得上手术。”吉翔道，“咱们医院的DSA机器还是少，要是多两台，入院后第2天完善相关检查，结果出来就能上。”</p>
林九则顿了一下，似乎想起什么事儿。</p>
“前些年，日本医疗界有一项数据，发现肿瘤患者到手术，只要不到2个月的时间，远远超出欧美同期数据。”</p>
“哦，那是国外，情况不一样。”吉翔并不认为自己做的有多好，也从来没认为自己辛苦。</p>
林九则给患者消毒，置管，手脚麻利。</p>
下一台手术旋即开始。</p>
手术一台接着一台，似乎永无止境，但吉翔乐在其中。</p>
今日份手术结束，吉翔忽然问道，“林医生，你那面是不是不需要论文。”</p>
林九则心中一动。</p>
“麻省总医院发表论文应该很方便，你要是不需要的话我就不带你名字了。”</p>
“别！”林九则一下子蹦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。</p>
“嗯？”</p>
“吉翔医生，我……我……我其实也需要。”林九则有些不好意思，但他渐渐明白吉翔的性子，把那些负面情绪压下去，直接说道。</p>
“害，我看你一直没说话，以为你那面论文很多，不需要。”</p>
“论文多少，和拉资金有关系。连诺奖得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学生作假刷论文，我才只是带组。”林九则很苦恼的说了真心话。</p>
“而且每三年聘用一次，每次都要看论文数。您这要是方便，麻烦带我一下。”</p>
(本章完)</p>